关于雩风,秦砚初虽说有所怀疑,但他暂时没有打算说出来。如果让晚晚知道雩风的目标可能在他,会让她提心吊胆的。
“还有鹤川……”秦砚初补充道,“他应该也有诸多隐瞒。从他对安长离的态度来看,我怀疑,他所谓的招收新弟子,可能为了这碟醋而包的饺子。”
“徒儿你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。”白晚晚坐得比秦砚初高,她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激动地说道,“这糟老头子坏得很,非常懂得避重就轻。我严重怀疑,我们都被他当工具人了。”
“这么一说的话,我们岂不是生活在一个危机四伏的境地?感觉谁都不简单啊!”舒清歌眉眼都耷拉下来,无奈地感叹道。
枉她还觉得日子好起来一点呢,结果到处都埋着哑炮,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炸了。看起来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。
“无非是麻烦叠着麻烦,那就一个个去解决咯。”白晚晚倒是很乐观地说道。
说起来,这一路真的经历了很多。还好有大家陪在身边,才能一次次化险为夷。这么想着,老天还是待她不薄的。
秦砚初轻笑了一声说道:“我相信有师父在,一切都能迎刃而解的。”
白晚晚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一笑,心中暗想,你这话敢说我都不敢接。这世上唯一一个相信我无所不能的人出现了。为人师父,真的压力很大。
“徒儿,咱们低调点。”白晚晚假装淡定地拍了拍秦砚初的手臂说道。
爱真是令人盲目。舒清歌有些艳羡地在心里叹道。她望了一眼慕俞,他已经麻了,一脸见怪不怪的。
“那事不宜迟,我们现在出发吧。”慕俞站起身,扬声说道。
白晚晚见夜色渐深,觉得时机也差不多了。她也站了起来,发号施令一般说了句:“走吧。”
几人一改刚刚闲散的姿态,朝着西山的方向走去。为免有突发状况,提着灯笼多有不便。白晚晚便操纵着幻月霜莲发出幽幽的白光,用来照明。
随着越来越远离山顶,前路也越来越幽暗。暗蓝色逐渐被浓重的墨色浸染,远处山峦起伏只能隐约看清一些轮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