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砚初和慕俞走向了最后一间茅屋。这间屋子离得略远,在湖的另一边。与白晚晚的那间正好隔湖相望。
“少主,那个清菡看起来不太简单,留她在身边会不会有什么问题?”慕俞有些担心清菡是冲着少主来的,还是很不放心。而且,她身份来历不明,也不知道背后会不会有组织,不得不防。
秦砚初边走边认真地说:“虽然她口头上让我们帮她找苍流剑,但我觉得,事情可能并不单纯。我们把她放在身边,也更方便监视她的所作所为。”
“少主,我明白了。”慕俞觉得少主说得有道理,点头应道。
接下来清菡将成为他的重点的观察对象。不管她想要做什么,保护少主是他的底线。
夜已深沉,天地归于沉寂。月渐西斜,星辰也逐渐变得稀疏。
此时,在浮苍派的掌门房中,鹤川正坐床边的坐榻上,上面放着一方棋桌,他一个人手执棋子,对着陷入僵局的棋盘出神。
“几千年了,我能等到破局的一天吗?”烛火摇曳,鹤川对着虚空中,轻轻地叹了口气。
他看向空空如也的对面,好似那里坐着谁一般。
“你说,他们的到来会不会带来转机?”他抬眸向着对面问道。
当然是无人应答,只有夜风吹动木窗的哗啦声。
可他好像也不需要答案,兀自说了下去:“我近来时常感应到西山的异动,是你要回来了吗?”
“我答应过你,替你守住扶苍派。你告诉我,君子一诺千金,我虽非人,但也努力做一个君子了。”说到后面,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态。
他的目光变得渺远,眼前闪过很多画面,却都模糊不清。这才有了已经过去很多年的实感。
他挥袖将烛光拂灭,房中陷入一片。惟有窗前有些许月光透了进来。
窗外夜风低吟,扰乱了夜的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