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晚晚和秦砚初没见识到这柄长戟的形成过程,舒清歌却是亲眼见证了的。所以她怀疑,这根白骨应该比较特别,才会在沾染了慕俞的血之后,成为一件独立的法器。
更为神奇的事情还在后面。那些白骨被长戟所牵引,好似天女散花一般,围绕着长戟四散来开,而后不停旋转着,仿佛在跳着某种祭祀之舞。随着长戟震动,头骨发出某种类似哭泣般的嘶鸣声,让人头皮发麻。
白晚晚也没见过这么诡异的景象。倘若跳舞的是仙女而非白骨,她还能好好欣赏一番。可如今,只让她觉得这些白骨和头颅,仿佛化作了阴森可怖的鬼魅,要将他们吞噬。
“冤有头债有主,你们要报仇去找俞竹醉,别找我们啊。”舒清歌口中振振有词,实则已经害怕到瑟瑟发抖。这次她往白晚晚身后躲着,感觉晚晚起码比她自己要厉害。再不济,秦砚初也会保护晚晚,她属于蹭的。
“少主,我们刚刚想尝试往上出去,可这洞口好像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压制着,无法突破。”慕俞微仰着头,望向上方的那柄长戟,依旧能够感应到有一股力量顺着他的伤口在体内流转。他仿佛能与它产生某种共鸣。
“那我们就试试借力打力。”秦砚初冷静说道。他感觉这长戟和他当初得到赤影剑的情况有点类似,法器受鲜血滋养而认主,这样一来,和法器之间的羁绊也会比较深。
“徒儿,你是想说,我们继续催动这个白骨法阵,让它来和洞口的那股力量相抗衡?”白晚晚思索了片刻,便猜到了秦砚初的想法。
秦砚初粲然一笑,微弯的眉眼好似那天边月。“师父真是聪明。”
白晚晚昂首挺胸,和他击了一掌,骄傲道:“这就叫有其徒必有其师。”
“你们能不能先暂停互夸?具体我们要怎么做?”舒清歌看不下去了,只想赶紧先离开这里再说。而且慕俞还受伤了,得帮他疗伤才行。
秦砚初收敛起笑意,正色道:“慕俞,待会你在上方操纵那柄长戟,我们在下面给你辅助。”
“是,少主。”慕俞面色沉静,眼神坚毅,心中充满斗志。
“慕俞,你千万要小心。”舒清歌轻轻咬唇说道,眼神中还是有些担忧。
慕俞内心微动,最后轻轻点了点头。
“我们的慕俞也是越来越厉害了呢。”白晚晚笑眯眯地夸道,俨然一副把自己当长辈的姿态。
慕俞看得出来,白晚晚这次是真心的夸赞,也就没跟她计较摆谱的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