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渊认真回忆着,然后缓缓开口道:“我对魔族之人并不熟悉,但是,我记得魔族的手下好像称领头之人为护法……”
“至于第二个问题……”池渊似在斟酌措辞,然而下一刻,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将腰间的黑金短刃掷向俞竹醉。
就在其他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,俞竹醉已经伸出左手,两指轻而易举地捏住了短刃,而后轻松一掷,将它钉入柱子上。
“怎么样?试探出结果了吗?”俞竹醉似笑非笑地看向池渊。而后他目光一转,扫过王座上借着茶杯遮掩表情的苍墨,眼中似有深意。
池渊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。他其实已经回忆起来,当初那人全程用的都是右手。刚刚他的确是想再试探一下。人在下意识的时候,会习惯性使用自己最熟悉的那只手。
苍墨放下茶杯,倏忽皱起眉来。当初在诛魔之战的时候,俞竹醉右手受伤他是亲眼所见的。后来俞竹醉就再也没有使用过右手。
“池渊,当时那个人用的是右手?”虽然有所猜测,但苍墨还是问了出来。
池渊艰难地点了点头。虽说这不能成为铁证,对方难保没在伪装,但一旦发现端倪,很多事实就显得不再那么牢不可破了。
“最后那个问题,我替你回答吧。倘若真的是我,无论在何种情况下,我都只会斩草除根。”俞竹醉冷笑一声,目光好似利箭一般能将人刺穿。“我想,对方之所以留下你,是需要一个传话的人。”
白晚晚和舒清歌看着眼前的大戏,眼神疯狂交流着,觉得又要对俞竹醉转粉了。这种能控场的强者还是很有魅力的,暂时可以原谅他不健康的心理了。
秦砚初见白晚晚的目光黏在俞竹醉的身上,嘴角还挂着欣赏的笑意,不动声色地凑过来,挡住了她的视线。然后在白晚晚疑惑地看过来的时候,露出懵懂又温软的笑,顿时将白晚晚萌得没空想其他的了。
经俞竹醉这么一提醒,苍墨也明显意识到情况不对。他死死盯着俞竹醉,眼中说不清是愤怒还是懊悔。然而时至今日,再去追究没有早日对峙已经没有意义。正如他自己所说,也许他从未真正信任过俞竹醉。
“你有什么想法?”苍墨猜想俞竹醉应该是有备而来,必然是有猜测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