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好,我自己上去没问题。皮糙肉厚的,也扛得住大风。但你总得告诉我,是谁想见我,在哪里,做什么吧?一言不发,未免有些太说不过去!”
当下的情形,赵让占理。师姐想了想,叹了口气,接着对他行了一礼,然后回答道:
“想见你的人是师叔祖,也是目前山门内辈分最高之人。他要见你的地方,在九重天。至于你的最后一个问题,我没回答。”
赵让记得在刚进山的时候,她曾说白鹤山有九重天,而第九重天只有一座供奉着吕祖金身的大殿。就连白鹤山的掌教白鹤子都只能住在第八重天,可想而知这位师叔祖不仅辈分高,在山门内的地位也是超然。
这样的修炼门派,地位往往和实力挂钩。否则空有辈分,手底下不硬,也是枉然。
至于师姐无法回答的那个问题,赵让从开口那刻就知道估计没有答案,因此也不纠缠。学着她刚才行礼的样子,冲她回了一礼,便径直朝上继续走去。
没多久,石阶就到了尽头。
一座不算宽敞但建造得极为精巧的院落映入眼帘。
这里和师姐刚才说得截然不同。
院落里根本没有风。
不过赵让并不觉得师姐是有意骗他,最合理的解释是,她根本没有上来过。
有院就该有门。
赵让迟迟没有走进院落,就是因为他没有找到这座院子的门是在哪里。
围起来的院墙,倒是有一处平平整整的缺口,但赵让不敢贸然进去。
即便他在山下的时候嘻嘻哈哈,口无遮拦,看不出对白鹤山有任何敬畏之心。但爬了这么久的石阶,赵让的心境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有了些变化。
人总是会对通过艰辛得来的东西更加珍惜,太过于容易,也就会太过于随便。?
围着院墙绕了半圈,赵让还是从那处缺口中走了进去。
心想即便是走错了,想来也不能怪罪他什么。这地方他又没来过,走错也在情理之中。更何况九重天不是供奉着吕祖金身吗?都成了神仙,想必心胸要比凡人开阔得多。那住在这里的师叔祖,肯定也沾染了不少仙气,绝对不会和他计较这些小事。
院落中央是一座大殿,盖得规规矩矩,上覆金顶,内里还隐隐透出金光,应当就是那座供奉着吕祖金身的大殿无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