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小峰刚到山门,悲风老和尚便已经在等候。
“大和尚神机妙算,怎么知道我来了。”
“这扬州城里,可没有比小道长更厉害的,一路向北而来,老衲怕是来拜山的。岂敢不来相迎。”悲风昨夜回来之后,一宿未眠,一直在关注城中动静。哪怕他修为精深,也有些疲倦。
张小峰乐得他出来,也省的他进去,便顺水推舟说道:“大和尚不放心,我就不上山了。今日来是想向你打听一下边上这平山堂主。”
“佛家不问世事,道长问错人了。”
悲风讳莫如深倒是没有出乎张小峰的意料,但还是没好气的说道:
“不问世事你昨夜跑到天香楼。”
悲风双手合十,松了一声佛号, “阿弥陀佛,
“道长,昨晚已经说了不再过问这事,请不要再为难老僧了。”
张小峰一拱手,转头就走。
“师兄,这么快就下来了?”涂山玄见他上去还没到半刻,就去而复返,知道是碰壁了。
“老和尚闭口不谈,怕我上山,直接在山门堵着我。不说我就自己探探。”张小斐在蜀岗下找了块石头,盘腿坐好,散出元神笼罩住整个平山堂。
平山堂也是欧阳修任扬州太守时所修。堂在蜀岗上,坐于堂上,江南诸山,历历在目,似与堂平,故取名平山堂。
里面除了一些下人奴婢,也没发现异常。
忽闻一阵琴声起,再有人朗声道:“贵客登门,有失远迎,罪过罪过。”
张小峰瞬至声音来处,一位白衣中年秀士在堂上抚琴而歌。
“平山栏槛倚晴空,山色有无中。手种堂前垂柳,别来几度春风? 文章太守,挥毫万字,一饮千钟。行乐直须年少,尊前看取衰翁。”
白衣秀士身后站着两位道袍装束的护卫。正是昨晚明月楼阻拦张小峰的二人。
见二人不在明月楼而在这里,张小峰判断一定是连夜将明月楼上的东西都搬到这儿来了。
白衣修士一曲奏完,才抬头冲着张小峰微微一笑。
“道长,不在江南阖家团聚,却要跑到江北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