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走在满是积雪的官道上,四个押送的军汉也不敢抱怨,没办法,殿帅府的一个提辖官,可是跟在身后呢!
虽是高俅的心腹,那提辖官对关胜的态度却很友好,原因无他,当初的同事陆谦和富安,当初得罪了林冲惨死在沧州,他可不愿意重蹈覆辙,而且高太尉有交代,也不要苛待了这关胜。
于是提辖官便解了背后的酒葫芦,递到关胜身前,说:“关巡检,天寒地冻的,且饮口冷酒,也热热肠胃!”
关胜摆摆手拒绝了,说:“多谢尊驾好意!”那提辖官饮了一大口,便继续说:“关巡检,你也须知太尉的难处,他那里一群文官盯着,东京城里一群将门子弟盯着,逢这种剿匪的好事,哪个不想领兵捞一笔?”
“你惹到的须不是高太尉,而是那群文官和将门,你不要怪罪太尉非得在这个时节将你送出来,若仍旧留在东京城,只怕太尉也保不住你!”
关胜心里只是冷笑,都到了这个地步,说这些还有什么用?
却听见前方一片树林后铜铃响动,就走出七八匹马儿来,拦在路中间,身后一条小路那边,也冲出来七八匹马,就将关胜一行人围在了中间。
当先那人,搭起了弓箭,大喝到:“那几个军汉,放下刀枪,饶你等不死!”提辖官便走上前来,拱手说:“好汉,我等是过路人,若要钱财,都给与你,千万不要害命!”
关胜听了那人的声音,却顿时浑身一激灵,他原本第一时间就看向了提辖官牵着的马儿腹部挂着的大刀,这时转过头来,却看到了唐斌的一张笑脸。
唐斌微微一点头,又大喊:“再敢动一步,就此射杀!”那提辖官便不敢动了。
看到几个人都老老实实地被带来的骑兵逼着跪倒在地,唐斌跳下马来,拉着关胜的手,说:“小弟来迟,兄长恕罪!”
关胜叹了口气,说:“你和郝思文果然投奔梁山了?郝兄弟没来么?”
唐斌说:“他在另一条道上守着的,我俩赶来得匆忙,这厮们却向大名府方向来,不从郓州那里经行,叫我两个好一番找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