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前怎么不说?”
纪文洲眨了下眼,“她说,她之前之所以没说,是怕自己被霍毅连累,期望他能平安从牢里出来,没想到...自己现在也难以脱身,只好全部交代了。”
秦音眸底掠过丝若有所思,转头看向纪鸿洲。
“这两个女人相互背刺,张庚的副官长死了,死不对证,那东洲姨太太也早就送走了,张夫人没法自证清白。”
“如果找不到娄雨霏口中那个洋人朋友,她也没办法自证。”
“且她现在把霍毅也交代进来...,霍毅死了,对她能有什么好处?”
纪鸿洲修眉皱了皱,“这个女人把事情搅合的很麻烦,有一种自己要死,就多拉几个人垫背的意思。”
他看向纪文洲,问道:
“霍毅怎么说?”
纪文洲摇头,“霍旅长什么都没交代,他不相信笔录上的事是娄雨霏亲口说的,他看起来很信任自己夫人,觉得我们故意拿一份假笔录乍他。”
纪鸿洲嗤笑,“鬼迷心窍...,那就让他亲耳听听,他自己的夫人怎么说。”
纪文洲点点头,“是!”
见纪鸿洲不再说什么,他试探道:
“那...大哥,我先去了?你们用膳吧...”
纪鸿洲下颚微点,在他抬脚前,又交代他:
“这两个女人都不能留,但不能让张夫人死在兵府司里,利用娄雨霏撬开霍毅的嘴,就把她先处理了。”
纪文洲神色微肃,垂手而立点了点头:
“我知道了,大哥。”
纪鸿洲最后看了他一眼,“政务要紧,但也平衡好自己的私事,别给自己太大压力。”
纪文洲愣了下,半晌,眼神微暗正了正脸色。
“是,大哥。”
“嗯。去吧。”
*
纪文洲从楼上下来,这次倒是不急着走。
他步下最后的台阶,在楼梯口立了片刻,转身朝自己和叶青青暂住的客房走去。
时值正午,冬荏和乳娘们带着三个孩子在餐厅用膳,叶青青也在。
不过她没什么胃口,最近两天明显心情也不太好,吃了没几口便放下碗筷离开了。
冬荏和乳娘们彼此对视一眼,也没有多议论。
回到卧房,见沙发上坐了个人,叶青青脚步一顿。
纪文洲正拿着她织毛线的家伙什翻看,其中两只织好的小手套,十分小巧可爱。
她淡着脸走进屋,从男人手里把织到一半的毛线和手套拿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