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雨霏捏紧指尖,手心发汗,喏喏顿住了脚步:
“我,我来时,收拾房间的佣人刚离开,说军长不在,叫我晚点过来...”
今晚秦震关到叶家做客,叶师长派了人去问叶长青,叶长青才特地赶回来。
娄雨霏却是从霍毅被关进兵府司大牢那天开始,就一直等他。
谁知膳后秦震关一走,叶长青便跟着离府去了纪公馆,跟纪鸿洲交代解释。
后折腾到现在,这么晚才回来。
当然,后面的事娄雨霏自是不知道的。
“...我想着,膳毕也等不了多久,便擅自做主进来等。”
只是没想到,等着等着睡着了,等再醒来,叶长青已经回来了。
她细声解释罢,忐忑的看着叶长青挺拔身形。
罩在肩头的军大衣长及膝头,将他脚踩军靴的身形轮廓衬得伟岸高大,在黑漆漆的背景下,莫名笼罩着强大厉气,十分骇人。
他不说话,娄雨霏紧张到两只手心都潮湿。
叶长青眉心紧皱,心想自己的院子是该安排佣人盯着。
往日他不一定何时回府,这院子就只是个夜宿的地方,每日有佣人打扫过就会离开。
每次他回府过夜,管家会交代佣人重新打扫。
定是佣人离开时,没有带门。
他收敛思绪,走到桌前,慢吞吞摸索着拧亮汽灯,冷声问道:
“这么晚,你有什么事?”
灯光昏黄,淡淡驱散屋子里的黑暗。
娄雨霏见他没发怒,心下稍稍放松,捏着指尖斟酌开口:
“军长,我很担心霍毅,他不会出什么事吧?”
叶长青手一顿。
新婚就发生这么多事,丈夫还被关进牢里审讯,是个女人都会焦虑不安。
想到这点,他心底的厌烦不耐稍稍缓解。
霍毅虽然犯了错,但依然是他的下属,他不信霍毅会跟细作勾结。
即便还在深入调查,但从私心里,叶长青还是信任霍毅。
是人都会犯糊涂犯错。
他也犯了错,大帅虽然罚了他,却依然会说一句‘继续做事’。
叶长青心底最后一丝沉郁,也悄然抚平。
他情绪平稳下来,扭头淡淡看了眼娄雨霏。
“不会,过阵子就会放出来,放心。”
察觉他语气缓和,娄雨霏连忙松了口气,又紧接着细声追问:
“他犯了什么错?跟细作有牵连吗?是不是受了刑?”
叶长青,“没受刑,正在查,你不该过问太多,回去吧。”
这种敏感时节出事,一定不是一般的麻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