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章谨受任两营总军后,一直还没到阜城营区去督察,如今又被湘城内务绊住脚,恐是阜城那边有人想趁疏生乱.....”
秦音提步往外走,“你跟我来。”
叶长青收住话头,连忙跟上。
秦音带他上楼,让他等在门外,自己先进去打断了纪鸿洲和秦震关的谈话。
她言简意赅说了阜城的事。
纪鸿洲和秦震关齐齐皱眉。
“让他进来说。”纪鸿洲道。
屋内屋外十分清静,叶长青听到他这句话,自发走进里卧。
他看到秦震关,略显惊讶,连忙垂手见礼,显然还不知道秦震关来了湘城。
秦震关摆手,“不必多礼,说正事吧。”
因为秦音已经转达了前面的话,叶长青接着说出自己未说完的猜测。
“...属下想,唐家一直盘踞在阜城,唐师长在营区内十几年,如今逐渐上了年纪,新上任的总军还是大帅亲信,大概让他觉得自己地位不保,所以行事偏激起来。”
“这么大的动作,总不可能是一时冲动行事,应该早有预谋。”
“他杀得那些人,可能真是内奸,也可能,他身边的人才是内奸。”
“何况此事,还牵扯到钟参谋那边...”
他顿了顿,“大帅,属下以为,重整阜城营地比收编张系军更迫切,不然属下还是跟章谨换,派他去阜城处理军务,属下留在湘城镇守。”
章谨才是湘阜两营总军。
各司其职。
叶长青也不愿淌这趟浑水。
纪鸿洲也干脆,“事不宜迟,就这么定吧,今日兵府司刚抓到细作,你过去跟章谨交接,让他来见我。”
“是!”
叶长青点头,一脸肃穆地转身离开。
屋里静了一瞬。
秦震关突然问,“钟参谋做什么去了?这种时候,他怎么能不在?”
纪鸿洲默了默,与秦音对视一眼,也没瞒着。
“我那只军舰需要填充装备,阿钟有门路,派他跑一趟德国。”
“哦...”
秦震关沉凝一声,继而迟疑问道:
“...你是否一点都不怀疑他?”
纪鸿洲皱眉,“我谁都怀疑。越是身边信任的人,越是要深入查证。”
动手的唐家有问题,死的人不一定没问题。
秦震关点点头,“他大舅兄死在阜城,还被人冠上内奸的名头,少不得也要调查一番相关之人。钟参谋不在湘城,他可以暂时避免,但他的夫人......”
如果钟淮泯真有问题,他身边的人要审。
如果他没有问题,他身边的人更要审。
纪鸿洲目光清冽,看向秦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