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震关看了看纪鸿洲,微微点头。
“也好。”
秦音笑意清浅,轻抚纪鸿洲手臂,柔声道:
“你歇会儿,我送大哥去客房,就回来陪你...”
“不用了,叫佣人送我下楼就成,你照看妹夫吧,他现在离不得人。”
秦震关缓声打断她,又眸色温和与纪鸿洲对视,安抚道。
“等我休整过缓一缓,政事我们晚些时候再谈。”
纪鸿洲点头,“好。”
秦音亲自送秦震关出去,又交代芍药安排客房让他休息。
她折回里屋,满眼无奈看着纪鸿洲,软声轻斥了句:
“说好的不那样,你诚心要我心疼?”
纪鸿洲笑了笑,朝她伸手。
“早晚要让他看的,不看看怎么能放心?你知道我,有事说事,不爱藏着掖着。”
秦音走到他身边,握住他手坐下,倾身靠近他怀里,一只素手揽在他背脊上轻抚。
“你好好的,不然我也跟着没心气,我喜欢意气风发霸道厚脸皮的鸿哥,好么?”
纪鸿洲清笑低头,下颚贴住她额心:
“我喜欢你温言软语,护着我,哄着我,感觉很不错。”
秦音无言,无奈地掀起睫羽嗔他一眼,启唇正欲说什么,床头柜上的座机却响了起来。
为了方便纪鸿洲料理政务,主卧的座机一直没有撤走。
这台电话,只有军政府和兵府司的座机能拨进来。
这些天下来,秦音都快成专业通话员了。
她顺手捞起听筒,举到纪鸿洲耳边。
“是纪公馆?我是纪文洲。”
纪鸿洲搂着秦音没松手,偏头听电话,闻言淡淡应了声:
“什么事?”
“大哥!”
纪文洲声量拔高,语速也加快,“我在码头这边埋伏,抓到疑似东洲细作,已经押送到兵府司大牢,现在审吗?是否要章谨来?”
纪鸿洲神色微肃,“卸掉下巴,把人看好,别让他死了。”
“我知道,用了麻醉枪,现在人还没醒,不让他醒来,总该没事了。”
“干的好。”纪鸿洲脸上露出两分笑意,“我让章谨过去接手。”
“好!大哥放心,我亲自看着细作。”
“嗯。”
挂断电话,纪鸿洲含笑垂眼,与秦音对视:
“这小子有长进了,我还担心他把事情搞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