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音皮笑肉不笑,一字一句道:
“我没说不过来,就是会过来,下次不准再莫名其妙发脾气,听懂了吗?”
纪鸿洲脸色不爽,但还是抿着唇线点了点头。
“...懂了。”
秦音瞥了眼他打着石膏的左臂,还是重新端起碗筷,接着喂他吃饭。
*
一顿饭吃完,气氛微微缓和。
芍药送了热水进来。
秦音梳洗过,又亲手伺候纪鸿洲擦洗。
一切收拾好,才上床熄灯。
窗外月光如洗,透过粗纱窗幔,将病房内照的亮意朦胧。
秦音睡了一整个下午,此时了无睡意,但依然枕着手阖着眼,呼吸间都是药棉和酒精的味道。
她不说话,纪鸿洲也睡不着。
因着先前的拌嘴,他胸腔里还闷堵不适。
躺了一会儿,就忍不住挪动活动自如的右手,在被子摸到她。
摸了半天没摸到手,干脆搭到她身上,姿势别扭的勾住她腰。
秦音想笑,咽了咽喉将笑声咽下去,低轻问道。
“干什么?老实睡觉,你这样难不难受?”
纪鸿洲抿唇,臂弯用力将她身边勾。
“过来。”
往前都贴着他睡,今晚离这么远!
根本是在故意赌气。
秦音哪知道他想什么,无奈地叹了口气,挪动身子贴住他,在他肩窝蹭了个舒服的姿势。
“快睡吧。”
温香软玉贴在身边,纪鸿洲心底舒服了一点。
他偏过头,唇瓣蹭到秦音眉心,嗅到悠悠清香,心痒动念。
于是顺势印了一吻,声线沙哑说道。
“不困。筝筝,我想回家。”
秦音抬臂环住他,素手搭上他胸膛,轻柔安抚:
“再等等。”
“...不想等。”
“说好的,别任性,你身体很多处骨折,要好好修,不能随便挪动。”
纪鸿洲喉结轻滚,手摸到她臀线,忍不住揉捏。
“但我想你。”
秦音头皮一麻,“......”
这个想,当然是那个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