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音却抵住他手摇了摇头,“叫芍药和冬荏来,我想再顺便洗洗。”
“你现在身子虚,不能沾水。”
纪鸿洲不容置喙,态度强硬地将她抱起来,步伐稳健走向盥洗室。
“要不舒服,同我说,我再帮你擦擦。”
虽说是老夫老妻了,但有些事秦音还是不太放得开,尤其现在身下不干净。
她咬了咬唇,一时既窘迫又好笑。
“擦什么擦,我不要你...”
“大半夜的别捣腾了,你身上哪块儿我没碰过?”
“......”
纪鸿洲反脚踢上门,不等她再开口,便一手扶着她站稳,一手将她衣服扒光了。
秦音光溜溜站着,一瞬间从头红到脚。
她一向认为生孩子是件很没有尊严的事,但在新生命面前,她的尊严无奈之下可以暂时抛却。
但不代表生完了孩子,她就不会把尊严捡回来。
她忍无可忍,抱臂遮挡住身子,气骂道:
“纪鸿洲,我是个人!”
纪鸿洲从善如流闭上眼,一手扶揽着她走到马桶前:
“没事,我看不见。”
秦音,“......”
*
两人在盥洗室争执了两句,最后秦音自己擦了身子。
等纪鸿洲再将她抱回床上,又喂了两杯水后,等到重新躺下,两人面面相对,齐齐没了睡意。
纪鸿洲静静与她对视,半晌低声开口:
“筝筝,你饿不饿?”
秦音摇头。
纪鸿洲有点饿,但她既然不想吃,他也不愿起来折腾。
“那你再睡会儿,天还没亮呢。”
秦音没说话,只伸手握住他手。
男人大掌干燥温热,一瞬间合拢,指腹轻轻揉握她手背。
“你从哪儿赶回来的?”秦音轻声问。
“兵府司。”
“耽误你议事了...”
“说什么耽误?什么事有你生孩子这事大?”
纪鸿洲蹙了下眉,另一只手抬起,替她轻掩了耳边碎发,语声温沉叹道。
“是有点突然,吓我一跳,我原本以为要到十月里.....”
没想到提早了半个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