芍药,“......”
她真没什么可说的了。
*
当天下午,老宅那边派了车来接纪欢颜。
老太太托穆妈带了点补品给秦音,又参观了一下准备好的婴儿房,问秦音还需不需要准备什么。
秦音含笑婉拒了。
老太太想表现亲近的心情她懂,不过她都已经备齐了,实在不用她再操心。
夜里纪鸿洲回来,秦音告诉她老太太问起纪文洲的事。
“亲事重要还是军务事重要?当然是军务事。”
纪鸿洲听罢皱了皱眉,又说:
“慈母多败儿,我这边历练他,那边儿就知道拖后腿,别搭理她。”
秦音问,“那跟叶家的亲事...?”
“他不回来就定不了了?过定非得他自己去不可?人一辈子多少身不由己的事,往后打仗,我还调他去前线,那媳妇儿要是过不了离开他的日子,干脆这婚就别成。”
秦音觉得他脾气有点大,一脸莫名其妙地打量他一番。
“你喊什么?谁又惹得你不痛快了?”
纪鸿洲板着脸看她一眼,随即丢开擦脸的帕子,大步走到床边来坐下,语气没好气。
“没谁。”
又说,“钟淮泯也想回来,为这事还给我打电报,一个两个,为了娶媳妇儿,就全都不想做正事了?!老子养他们有什么用?”
秦音了悟失笑。
她就说呢,原来是有人先点了火。
“这也是好事,你别乱发脾气,哪个男人不想娶媳妇儿的,人之常情。”
纪鸿洲看她一眼,脸皮紧绷没开口。
他本来就因为错失战机而气郁,这帮人还一个个儿不务正业,他岂能不气?
见他如此,秦音无奈地朝他张开手。
“过来,我替你揉揉,解解乏。”
纪鸿洲又看她一眼,迟疑半秒,欺身靠过去,躺在她腿上。
秦音原本靠坐在床头软枕间,他头枕到她腿上,侧过脸,一手搂住她腰,在她圆滚滚的肚皮亲了两口。
她好笑,两手摆正他脑袋,清柔斥道:
“躺好。”
纪鸿洲依言躺平了,舒适地阖上眼。
秦音纤细素手替他揉按头上穴位,看他眉心渐渐舒展,嘴角牵了牵。
“入秋了,秋干气燥,别动不动就恼火,对身体也不好。”
“诸事杂多,在所难免。”纪鸿洲阖着眼,语带叹息。
秦音缄默,想了想,柔声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