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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后,两人来到车上。
钟淮泯点了支烟,面上情绪喜怒不辨,呼了口烟雾问道:
“白老四人呢?带我去找他。”
纪景洲眼神微晃,莫名其妙地瞥他一眼:
“我怎么知道?你找他就去白公馆,再不然就去花雀那儿,问我干什么?”
“纪景洲!”
钟淮泯握拳重重砸在方向盘上,吓了纪景洲一跳。
他扭过脸,眉眼凛厉一字一句警告他:
“我说了,别让老子动手!”
纪景洲脸色微僵,“你,你什么意思?”
“还装?!”
钟淮泯夹着烟蒂的手直指他,手指差点儿戳到他脸上,声厉色荏道:
“你犯的事儿,我就是打断你两条腿都不屈!你看看你大哥知道,能不能饶得了你!”
纪景洲面色微暗,紧紧抿住唇不说话了。
钟淮泯目光沉厉瞪他一眼,又深深吸了口烟,冷声下令。
“把他交给我,那玩意儿要是戒不掉,不如杀了他。你要有点良心,就把手里的东西清理干净,不然,别怪我不留情面。”
车厢内气氛沉寂。
片刻后,纪景洲抹了把脸开口:
“我能解释,钟哥,我也是逼不得已......”
钟淮泯不听他解释,只叫他带路,在花雀的公寓里找到云里雾绕欲仙欲死的白景桥。
两人协力将人绑了,趁着他不清楚,把人扛上车,直接带到钟淮泯的私馆。
他的私馆,地下还有一层。
一半是地库,一半是以往用来审讯的私人刑房。
钟淮泯直接把白景桥关进刑房里,用角落的镣铐捆起来,等他自己清醒。
做完这些,已经是深夜十一点。
纪景洲离开前,神情复杂说道:
“我明天再过来,到时候我跟你解释。”
钟淮泯懒得搭理他。
等人走了,他烦躁的脱下军褂,扯了扯衣领,一屁股坐在前厅沙发上,吆喝佣人准备宵夜。
佣人应声匆匆离开,钟淮泯这才瞧见杵在一旁的程明。
两人对视了眼,齐齐缄默。
钟淮泯隐约想起来些什么。
程明眨眨眼,还小声提醒她:
“参谋,您晚上约了胡小姐一起用餐,去,去了吗?”
钟淮泯,“......”
当然没去。
他皱了皱眉,没说什么,从裤兜里掏出车钥匙抛给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