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鸿洲动作僵住,维持着一手揽她的姿势,面上掠过丝无奈苦笑。
“筝筝...”
秦音板着脸推了他一把:
“穿好衣裳!我可伺候不起你,不服气你出去啊。”
“......”
纪鸿洲一脸无可奈何,眉梢都耷拉下来,盘膝而坐握住她小手,闷声道:
“没想打歪主意,不过想亲亲你。”
他薄唇微抿,又拉下脸接着哄。
“别气了,气坏身子不值当,原谅我这次,你大人大量,别同我计较,成不成?”
秦音斜睨他一眼,淡淡下令。
“那你跪一会儿吧,跪一会儿长长记性,让我消消气,气消了,我就原谅你。”
纪鸿洲,“......”
半个钟后,展翔来敲门,立在里屋门外禀话。
“大帅,有一封电报。”
纪鸿洲正跪在床上,给秦音念的医书,医书晦涩难懂,他念得磕磕绊绊。
这会儿听见展翔的声音,顿感得救,于是语声一顿,小心看了眼秦音。
见她睁开眼,连忙压低声请示:
“你先睡着,我去看看什么要紧事,若是不要紧,回来再接着给你念?”
秦音脸颊在枕面上蹭了蹭,睡意正浓地嗯了声。
“去吧。”
纪鸿洲如蒙大赦,顿时将医书一卷,随手往枕边一丢,膝行后退利落地下床。
他拎起鞋子,赤着足健步如飞地往外走,轻轻开门出去了。
门一关上,秦音嘴角便忍不住翘了翘。
听纪鸿洲念医书,简直是对不住医书,她能睡得着才怪。
这会儿耳根子清静了,睡意才总算袭来。
不过片刻,她便睡了过去。
*
副官处送来徽州的电报。
秦震关在电报里详细总结了销毁的罂粟吨数,和铲除的罂粟田亩数,历经数月,徽州十三镇的土地总算都清扫干净。
纪鸿洲得知消息,也舒了口气。
他将电报递给展翔,又下令道:
“等秦帅的照片都寄过来,连同这些数据,和我们之前搜罗的那些一起,让报社出一篇报道给我过目。”
展翔,“是!”
这篇有关东洲人,在国土内分散大批量种植罂粟,并做不法勾当,为祸百姓的报道,纪鸿洲准备发电通报给全部军阀政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