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音坐在床上,一双眼眸澄亮看他,听言嘴角浅翘。
“钟参谋也去吃喜酒了?”
“去了。”
纪鸿洲踢掉军靴,浑身脱得只剩一条亵裤,单手叉腰回头看向她。
“他没什么事,上次劝了他,就当那边的事没发生过,也别再理会。他现在倒是听得进去劝,一门心思就在自己的婚事上琢磨,听说叶师长给他介绍一位不错的小姐,他正准备腾出空就见见。”
“叶师长也保媒?”秦音笑。
纪鸿洲也笑了声,“人上了年纪,都爱掺和年轻人的事。”
“保的谁家小姐?”
“不是湘城人士。”
纪鸿洲下颚摇了摇,“我先洗漱,晚点儿说给你听。”
秦音也不急,看他走进盥洗室,便静静靠坐在床头翻书,一边等他出来。
男人洗澡一向快。
不到十分钟,纪鸿洲顶着头上棉帕,赤条条地走出来。
秦音既无奈又脸红,视线强自落在医书上,全当看不见。
纪鸿洲也不在意,丢下帕子,自顾走到衣柜前,扯出身干净衣裤穿戴。
他只穿一条丝缎长裤,便走到床边坐下,斜斜歪靠在软枕上。
见秦音一本正经在看医书,眉峰挑了挑,捏住书角一把将书抽走。
“别看了。”
他将书随手丢在一边儿,反手指了指自己:
“看看我,哪儿有我好看?”
秦音忍笑抿唇,细声咕哝道:
“不是我不想看,是你太扎眼,大白日的,能不能先把衣裳穿好再说话?”
“啧。”
纪鸿洲不听,歪身坐着一手搭在膝头,大咧咧道:
“你哪儿没看过?天天晚上看,差这一眼?”
秦音视线落到他肌理结实的胸膛上,眨了眨眼,又将视线转开。
“成吧,随你高兴...”
纪鸿洲不知她突然矫情什么,摇了摇头,也没再多问,随口跟她聊起叶师长给钟淮泯保媒的事儿。
“听说做脂粉生意,兄妹两个,兄长是叶师长以前的部下,现在做团长,都在阜城。”
新鲜的人物出现,秦音听得也感兴趣。
“这个女孩子,自己做生意?”
“嗯。开一间小铺子维持生计,听说早前定过亲,但不知什么原因没结成,就一直蹉跎到二十二岁,也没再嫁人。”
纪鸿洲说,“叶师长对这姑娘很有印象,说胆子大,脾性烈,刚韧的很,原本想撮合给叶长青,但两人都没那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