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秦音怀孕的事并没有大肆宣扬,不明真相的大众,甚至私底下开始猜测,大帅夫人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?
小年夜,钟淮泯第一个打电话过来慰问:
“...你干什么?上战场都没见你这么兴师动众,你夫人怀相不好?”
纪鸿洲本来就没心情跟他贫,一听这屁话,张嘴就骂:
“滚!吃屎了你?大过年说不来几句吉祥话?!”
骂完,直接撂断了电话。
钟淮泯握着听筒一脸懵,转头看向走过来的白贤敏。
“该不会真叫我说中了?”
白贤敏立在沙发后,无奈地看着他:
“到处找大夫,能是什么好事?你净给人添堵!”
钟淮泯撂下听筒,讪讪咂了下嘴,也没敢再拨回去。
年夜饭,因大帅沉着脸,整个人气压低沉,整个纪公馆上上下下都跟着提心吊胆小心翼翼。
秦音没心思管别人怎么样,她现在只需要好好养胎,其他什么都不想管。
正月初七,一切步入正轨。
年初议政,纪鸿洲一大早就赶到军政府大楼,耐着性子听事,骂人。
议事结束,用过午膳,下午就直接去了军医院。
接连三五天下来,他天天往军医院跑,兵府司和营地都不去了。
钟淮泯纳闷儿的要死,这日实在憋不住了,趁着午膳的功夫试探着问了句:
“...不是,你夫人就生个孩子,你至于的么?”
纪鸿洲掀眼皮冷扫他一眼,“你懂屁!”
钟淮泯咂咂嘴,‘啪’地放下筷子:
“我是不懂,不过我看你这架势,是要召集天下名医,一起给你商讨敲定个最优良的接生方案?”
他说着表情严肃下来,“我可听章谨说了,你天天跑去围观那帮洋大夫做手术,还逼着他们给牛剖腹,给狗剖腹?”
“你这是要干什么?献祭呢?”
“滚!”纪鸿洲骂人,“晦气!”
他不想说,撂下碗筷,捡起帕子一抹嘴,起身就要走。
钟淮泯视线追逐着他,眼里难掩担忧,连忙起身亦步亦趋追上去。
“你有话就说,我这猜来猜去的,心里也替你着急不是?我看你这架势,是打算让洋大夫给你夫人剖腹接生?”
纪鸿洲脚步微顿,扭头盯他一眼:
“你知道的还挺多。”
一听这话,钟淮泯便知道自己猜对了。
他半悬着的心往下沉了沉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