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音迷迷糊糊睁开眼,下意识伸手抚摸隆起的小腹,摸了两下突然意识回笼。
掌心突突的跳动,力度轻微,却十分清晰能感受到。
她瞬间坐起身,低头看着自己肚子,伸手轻轻抚摸。
真的在动。
这是她腹中小家伙,第一次胎动。
活生生的小生命,在她肚子里。
秦音不自觉笑起来,下意识转头,却瞧见床边还空着,瞬间愣了下。
这才反应过来,纪鸿洲一整晚都没回来。
感受胎动的喜悦瞬间变淡。
她挪到床边下榻穿鞋,扬声唤人:
“芍药!”
房门很快被推开,芍药走进门。
“夫人,刚五点钟。”
秦音,“那三个人呢?”
芍药摇摇头,“还没回来。”
秦音不禁皱眉,这下连胎动都令她感到不安了。
芍药看她站在床边,抚着肚子也不说话,不由小声问询:
“夫人?您还睡会儿么?时候还早。”
秦音摇头,“不睡了,起身吧。”
芍药眨了眨眼,也没说什么,出去招呼冬荏打水,伺候秦音洗漱更衣。
收拾完用过早膳,也不过六点多钟。
这个时辰,帅府里的佣人也才刚刚开始做工。
秦音坐不住,带着芍药和冬荏出了霁月园,在府里遛弯儿,越走越往前院去。
早起的前院敞庭里,佣人们在忙碌扫洒和修剪花枝。
冬荏看了看天色,“一大早就阴天,看样子今日要下雨。”
秦音视线看着府门外,闻言随口应了声:
“嗯,大嫂还病着,恐怕没心思管这些,你去提醒管事,雨布能遮的提前都备上。”
“诶。”冬荏答应着,转身去了。
徽都帅府多是木材建筑,屋顶虽然都遮了瓦片,但府里还是有许多边边角角的地方不能淋雨。
下雨天,为了防止巫风乱鼓,将山里脏兮兮的落叶吹得满院子都是,很多人家院子里也要遮雨布,这都是常有的事。
芍药陪着站了一会儿,忍不住抻脖子看了眼秦音脸色,试探着问道。
“...夫人,要不要安排一些人,去接应一下?”
秦音视线落在府门外,肩头微微起伏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“怎么安排?去哪儿接应?岂不是等于告诉所有人,他们三个偷摸跑去那儿了?”
她都觉得丢脸。
芍药尴尬地看了眼左右,声量压的更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