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有身孕,出门在外,我得亲自守着才放心。”
秦震关刚听说这件事,一时震惊,又难掩眼底喜色看向秦音。
“真的?”
秦音眉梢浅弯,反手回握男人大掌,轻点了点头。
秦震关喜形于色,不由从围椅间站起身,温声训了她一句。
“这么大的事儿,你不早说给我听!”
秦音笑了笑,也难得俏皮一句:
“早说了,我怕你不让我回来。”
“你不看看自己什么身子?这长途跋涉的,再生出什么事,你真是没个轻重!”
纪鸿洲听了两句,连忙插声护她:
“大哥别训她,我特地选的水路,稳当得很。”
秦震关负着手,眼里喜色不减,又含笑看了眼他,摆手撵人。
“赶紧回去休息,你们俩,早点儿歇着,有什么事等歇好了再聊。”
秦音也累了。
于是没有推辞,起身跟纪鸿洲一起离开,回了自己院子。
*
她住的霁月园,要比主院还深一些。
入了夜,院子里和廊下伫立的石灯全部点亮,照的夜景悠悠静谧。
两人牵着手往霁月园的方向走,路上谈起傅文睿腿伤的事。
“...什么人能这么蠢,追个人还赔上自己的腿,不知道的还以为上了遭战场。”
纪鸿洲对此嗤之以鼻。
秦音闻言略感无奈,“你得允许别人出意外,谁还不出个意外?”
纪鸿洲,“弱鸡。”
秦音,“......”
她半天不说话。
纪鸿洲忍不住又用眼尾瞥她,语气试探:
“你明日非去不可?”
秦音心下叹了口气,轻轻抽出手挽住他臂弯。
“苏沫云牵扯到我大哥,而霍文义,是我母亲的徒弟,我的师弟。嫁去湘城前,徽都的妙春堂,我交给他和另一个师哥一起打理。”
她简单解释过,又昂起脸轻声告诉他:
“傅文睿出事,不管是出于情理还是仁义,我不能当不知道。”
“两家是姻亲,关系摆在这里,你看到我大哥提起这件事,有多为难了。我想亲自确认,他的腿伤到底有多严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