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淮泯,“......”
纪鸿洲将盖了印的文件合上,‘啪’地撂在他眼皮子底下。
“闲的你,滚回去干活儿!”
钟淮泯咂了咂嘴,自然也是过过嘴瘾,纪鸿洲不在湘城,总得有人替他顶事。
他正了正脸色,接着说:
“你带多少人?秦军关卡严谨,恐怕不会让你带太多人入界。”
纪鸿洲面不改色,眼皮上掀盯着他。
“我去省亲,又不是干仗,一两百的随行足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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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长点儿心, 一两百人够吃屁?那边还不知什么情景,出点矛盾,你非让人生吞活剥了不可。”
钟淮泯皱紧眉头,“六百,不能再少。”
“省省心,我自有安排。”
钟淮泯无话可说,起身拎着文件夹指了指他。
“迷魂汤喝多了你,脑子不清楚,懒得管你。”
他撂下话就要走,身后纪鸿洲幽幽补充一句。
“我家的事你别乱宣扬,小孩子娇气,胎稳前得瞒着。”
钟淮泯翻了个白眼儿,看都没再看他,便大步流星地离开。
重阳节上,秦音给大哥秦震关打了封电报,告诉他几时启程,约莫几时会到的消息。
不过她有孕的事,暂时隐瞒。
后半月,她忙着安排医馆和花店的事,并交代芍药和冬荏收拾行李。
纪鸿洲则安排了船。
“东西多人也多,开车路上难免颠簸,走水路,虽是绕了些远,但你能舒服些。”
秦音倒是无所谓。
她笑说,“那年我嫁过来,也走水路。”
第一次回娘家,还走水路回去,挺好。
纪鸿洲想起来,不禁也感慨了声。
“你那嫁妆装了三十六艘船,沿途过来,人还没到,整个湘城便都震动了。”
纪鸿洲记得自己调动兵府司人马,全城戒严,就为了运秦音的嫁妆。
那三十六艘船,有八艘装满金子,他要用来前线救急,置办枪炮火药的。
那场仗,全靠这笔接济撑下来,才能打胜了。
秦音看他满眼回忆,不禁柔声笑侃。
“当时大帅眼里只有我的嫁妆,我下船等了三天,才见到你第一面。”
纪鸿洲,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