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是约了白老三,你确定不去?”
纪鸿洲脚步未停,淡淡扫他一眼。
“不跟白老四玩儿,如今你约白老三?”
钟淮泯嗨笑摇头,“嗨,那人不还在犯轴么?那不得用点儿迂回手段,从他身边儿人入手?你确定不去?”
两人说着话已经步下楼梯。
纪鸿洲面无情绪,径直往外走。
钟淮泯见状啧了声,不得不加紧两步追上他,在他上车前又劝了句。
“总得缓和跟白家的关系吧?你但凡给个台阶儿,就有的是人等着下,不然总这么僵着,你就不怕真僵出事儿来?”
他一手把住车门,“得给个面子,毕竟这次是你做的太钢了,打一棒子得给甜枣这道理,用我教你?”
纪鸿洲低身坐进车里,默了两秒,清声招呼他。
“上车。”
钟淮泯眼一亮,立马关上车门,绕过车尾坐到了另一边。
有他指路,章谨驱车没一会儿,便停在一处宅院前。
纪鸿洲自车窗朝外看了眼,又扭脸看向钟淮泯。
“叶副师长家,白家老三跟叶副师长的儿子是同级,这你不知道?”
钟淮泯推门随口解释一句,说着便推门下了车。
章谨过来开门,纪鸿洲便也跟着下车。
钟淮泯走过来,三人一边步上府门前的台阶,他一边与纪鸿洲低声说着。
“白师长的位子空下来后,叶副师长这边一直在观望,你忙着重编北线营地的事儿,一直没顾上不是。”
“他儿子叶长青,在阜城营区任旅长,多半时间都在驻地,不常回城。最近回来也没闲着,在私下运作,想调任北线营区。”
纪鸿洲,“阜城旅长,他这个年纪已经吃撑,还想往上升?”
“撑死胆儿大,饿死胆儿小。”
钟淮泯笑了声,“要我说,你反正往北线调了那么些没用的东西,就算是坑杀,你也得给把刀不是?叶长青正合适。”
“你替他说话。”纪鸿洲不禁瞥他一眼。
钟淮泯低笑,“以前不熟,我最近常接触,年纪轻轻能爬到旅长的位子,人家是真军功堆起来的,不是酒囊饭袋。”
他提醒纪鸿洲,“就之前你上前线那次,他的战功排得上号,那时回来你给连升两级。”
“所以才不能再升。”
纪鸿洲不为所动,“好玉,要经得起年份磨。连升两级这在军中已是佼佼者,推太狠,会处到风口浪尖,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“大帅说的是。”一道语声隔着院子传过来。
两人遁声看去,叶副师长带着长子叶长青,和白三爷白富洲,正快步从里面院门迎出来。
叶副师长笑脸相迎,一边拱了拱手见礼。
“真没聊到,钟参谋还将大帅请来了,看来我今日这酒备的不妥,这边叫下头人去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