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怪你跑回来,你追凶犯都追到家里来了?岂有此理!这帮为非作歹的狗东西,竟然还敢跑到大帅府来行凶?”
老佣人几次想插话,愣是插不进去。
纪鸿洲点了下头,“是,人已经抓走了,母亲放心,我会再调人来,护卫老宅周全。”
老夫人一听人抓到了,甚至还会再调兵来严加防守,心底的紧绷顿时松了松。
她想起什么,连忙又追问那老佣人:
“小月她伤的如何??”
老佣人这才苦涩地扯了扯唇,“表小姐是起夜时不小心摔了一跤,说是见了红,着急送去了军医院...”
老夫人,“啊?”
“当时太晚,怕您担心,便没过来说一声,这不一大早,使了人回来知会,咱们这才知道。”
连番惊吓,老夫人都已经做不出更大反应了。
她急的问,“人怎么样?她还怀着孩子呢!怎么会摔了一跤?这么不小心...”
老佣人,“说暂时没什么事,不过要在军医院留两日,叫老夫人您不用担心。”
“还不用担心?出这么多事!”
老夫人没好气地揉着心口。
这一大早的,真是糟心透了。
眼下看了看桌上饭菜,也是一点胃口都没了,干脆叫佣人推她回房去。
她得吃点药,压压惊。
临进屋前,还不忘叮嘱纪鸿洲:
“好好陪陪你媳妇儿,安抚安抚她那么年轻,也没经过什么事儿,这么一下子可惊吓的不轻。”
看她就知道了,至今都还没缓过来。
趁着秦音最害怕脆弱的时候,纪鸿洲多陪陪她,好歹能加深两人的感情不是。
儿子已经这副德性了,除了好好哄住这个高娶回来的媳妇儿,日子还能怎么过?
纪鸿洲淡着脸点头,“我会,母亲放心。”
等老夫人进了屋,他才摇了摇头,继续用膳。
筝筝或许年轻,但还真比老夫人的胆量大的多。
想到她昨晚被人挟持,刀差那么一点就要抹了脖子,却还能临危不乱地反杀那凶犯。
纪鸿洲吃饭的速度不自觉慢下来,心口处密密麻麻的刺痒酸胀。
像是颗汁水丰盈的石榴,被人握住,一点点收力挤压,颗粒和汁水都淌了出来。
他现在,很想见她。
*
秦音一夜无梦,还起了个大早。
她刚用过早膳,佣人便走进餐厅通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