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笑地一脸欣慰。
秦音便示意老佣人和芍药帮老夫人褪去外衣,自己准备为她施针。
杜揽月也刚午歇醒,这会儿闻讯匆匆赶来,将婆媳俩的互动全都听到耳朵里。
她绕过屏风进屋,唤了声‘表嫂’,便立在一旁看着。
期间秦音与老夫人有说有笑,杜揽月也全看在眼里。
她瞬间就明白了。
为何才短短两三个月,原本很讨厌秦音的老夫人,如今就对她这样和蔼可亲了。
原来是把老夫人身边的人都支走,她秦音就能寻机表现卖好,将老夫人哄得团团转。
老夫人有多糊涂多好哄,杜揽月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这老太太就是脾气烈,嘴不饶人,又护犊子的厉害。
实则没什么立场和心眼儿,稍稍一挑拨就能听进去,稍稍一讨好就能心软。
想她在老夫人身边那么久,本以为已让她对秦音厌恶透顶,厌恶都深刻到了骨子里。
谁成想,这才多久,就被秦音给洗脑了。
杜揽月不甘心地咬唇,被眼前婆媳俩的和睦相处刺的眼红。
秦音真该死,不止抢走表哥,还抢走她的一切!
内心已被嫉恨充斥,连秦音何时收针的她也没瞧见。
直到秦音交代芍药收拾药箱,并跟老夫人告别。
“母亲歇着吧,今日也按时服药,等艾熏完,晚上能歇个好觉。”
老夫人还趴在床上,听言忙问:
“你这就走?”
“我还要去几个地方给人复诊,改日有空再过来看您。”秦音浅笑解释。
老夫人一听,当然不好再挽留她。
她转脸吩咐立在的杜揽月,“小月,你送送你表嫂。”
杜揽月回过神,忙应了一声。
秦音也不推辞,等芍药背起药箱,便同老夫人告别离开。
杜揽月亲自送她。
走出清心斋的院门,她眸色隐晦瞥了眼秦音,扯唇笑道。
“表嫂跟姨母如今相处的如此好,我真替你高兴,其实姨母是很好的人。”
秦音淡笑,“嗯,的确。”
没有身边人拱火挑拨,老夫人的确性情大变了。
杜揽月眼神微闪,又问:
“不知表嫂还要去哪里复诊?这眼瞧天色也不早了。”
“也是没办法,歌舞厅就这个时间开业,白日里姑娘们都在歇息。”秦音随口道了句。
原来是去歌舞厅。
杜揽月眼里掠过丝了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