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痛心疾首,“我来干什么?我还不是来看你?!你说说你怎么就总出事,总叫我难受,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!”
她骂完纪鸿洲,又语气一缓,眼巴巴看向秦音。
“鸿洲媳妇儿,他这脸,真毁了?就没法子恢复了?”
秦音举了下手里药膏,“我会尽力医治,得等结痂全都脱落后,才能知道。”
老太太愁眉苦脸,满目忧愁和心痛。
这情况,她再也没心思考虑别人的事。
一想到大儿子就这样毁容了,往后一脸的疤,她怎么都无法接受。
不经意又瞥见秦音,不知想到什么,猛地就愣住了。
这个儿媳妇儿,年轻貌美,长得跟副画儿似的,没生过孩子的腰身儿妙曼如柳,懂医术,娘家又家境殷实还有权有势。
老太太越看越心慌,越想越绝望。
秦音该不会以后,嫌弃纪鸿洲,要闹离婚......
她不敢想,连忙就此打住。
“母亲?你到底有没有事儿?”
见老太太眼睛直勾勾盯着秦音看,纪鸿洲就不免心生不好的预感,总觉得她又要琢磨什么事儿,连忙开口打断她思绪。
老太太目光怔怔看向他,满眼糟心神情复杂。
“你都这副德行了,你说有没有事?”
——事大了!丑成这样,这眼高于顶的媳妇儿早晚不愿再跟他过!
纪鸿洲皱眉,“人没死就没大事儿,你要没事儿我让人送你回去,往后别动不动往我这儿跑儿,等我养好伤再去看你。”
他说罢,不由分说朝门外喊了声,“章谨,送老太太回老宅!”
章谨立在门外,闻言立即应声。
老太太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,想说什么,又碍于秦音在,没好说出口。
她一屁股坐到一旁沙发上,“我等会儿,有几句话跟你说,说完再走。”
纪鸿洲看她一眼,见她如此‘不死心’,也绷着脸没说话。
秦音很快替他涂好了药膏,见状给母子俩腾出说话的地儿,随便找了由头离开。
“我去厨房看看大帅的药。”
她一走,纪鸿洲的郁气就上来了。
他懒懒往沙发里一靠,淡淡盯着老太太也不说话。
老太太,“谁给你下毒?人抓到没?”
“嗯。”纪鸿洲鼻腔里敷衍了声。
“那就好。”
老太太舒了半口气,接着神色斟酌一番,压低声旧事重提,“你说说你,回回出去回回受伤,这也太惊险了,这次说什么都要赶紧要个孩子!听见没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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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鸿洲眼神微动,挑眉扫了她一眼。
“这事儿不是急就有用,子女要看缘分。”
老太太啧了声,瞪起眼看他。
“这都多久了?要不是你起先不上心,这孩子早有了!”
纪鸿洲抬手挠了挠眉梢,懒声告诉她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