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什么。”
床铺好,芍药便退了出去带上门。
秦音躺进被褥间,屋里只亮一盏床头灯,法式蕾花灯罩,将本就不刺眼的灯光压散,微弱光晕在床边散开一小片。
她扭过脸,身边的位子又空又暗。
至于房间,以前也从没觉得这么大......
意识到自己是在思念纪鸿洲,秦音蹙了下眉,翻过身握住胸口。
脑子里思绪纷乱,也不知睁着眼到几点钟,才不知不觉睡着的。
迷迷糊糊间,好似做了个梦。
起先乱七八糟断断续续,后面突然觉得浑身浮躁,热的将被子踢开。
半梦半醒间,仿佛空气化作一只微凉的手,顺着她裸露的小腿溜上腰身,颈窝里也被人拱了下,热乎乎渗出汗渍。
感觉很奇妙。
身体酥麻颤栗,她却醒不过来。
直到呼吸越来越急,才猛地一震惊坐起身。
再看四下,屋里依然空荡荡,窗幔缝隙里透出的天光半亮不亮,显然是黎明之前。
秦音从未做过这样的梦,仿佛真有人在梦里轻薄她。
抱着膝在床上发了会儿呆,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因想念纪鸿洲而思春,瞬间感到既羞耻又放荡。
真讨厌!
*
夫人今天心情不好。
芍药以多年经验很快判断出这一点,趁秦音用早膳时,连忙提点了下展翔。
展翔困惑,“昨天从老宅回来,也没见夫人多生气...”
这才一晚上,也没人招惹,怎么会突然心情不好?
芍药看他一眼,叹了口气摇摇头。
“这你就不懂了,女人心情不好,不需要理由,也可能只是做了个噩梦呢?”
展翔无语。
做梦也能影响心情?
虽然想不明白,不过既然芍药这么说,那他今日当差自然是要谨慎一点。
于是仔细想了想,压低声问她:
“...我今日除了去副官处打听大帅的消息,其他还有别的事要做吗?”
芍药摇头,“交代你你就做,不交代的别做,多做多错。”
展翔若有所悟,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