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信大嫂傅盛荣,能明白她的意思。
至于旁人是死是生,也与她不相干的,她自己的日子还略显鸡毛。
交代展翔去发电报,秦音便收敛心绪专心坐诊。
日子一如既往忙了几天。
这日傍晚关门前,医院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。
秦音正欲收拾离开,一走出稍间,便见一个衣着靓丽的贵妇人踏进门。
白贤敏穿黑旗袍外罩灰狐领毛呢大衣,身段气韵优雅风情,见到她,先是颔首莞尔一笑。
“夫人,我来抓副药。”
秦音让关老大夫先走,请她进稍间坐下。
白贤敏温婉一笑,“不用那么麻烦,我这里有药方,您看过没问题,让药童抓药就成。”
她从手包里掏出一张药方,递给秦音。
秦音接到手里,展开看了,一眼就辨出这药是落胎的。
她掀睫端详白贤敏一眼,“外面来的药方,医馆是不给抓的,这是不成文的规矩。”
白贤敏顿了下,含笑解释:
“夫人,这药是我替人抓的,也不是我自己吃,想是与夫人也算有一面之缘,看您能行个方便。”
秦音将药方递还回去,“让病人自己来,不然你可以去开药方的大夫那里,让他给你抓药。”
白贤敏看着她,面上掠过丝意外,不过还是伸手接回药方,温柔浅笑说了句。
“都说大帅夫人清冷孤高,没想到您会以这种方式,来关心一个陌生人。”
在她看来,秦音不肯抓这副落胎药,有银子不赚,不可能是担心自己摊上麻烦事。
只可能是,医者仁心在作祟。
秦音不接话,重新取了手包准备离开。
“我这里要闭店,白二小姐请。”
白贤敏收起药方,笑了笑跟在她身边。
“夫人怎么不问,我这药,是给谁抓的?”
秦音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