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去!”
章谨诶了声,连忙替他关上车门,快速坐进驾驶位,驱车回公馆。
秦音从盥洗室出来,便听见外面传来沉稳脚步声。
她握着梳子的手一顿,扭头看过去,瞧见纪鸿洲推门而入,于是默默盯着他,也不吭声。
纪鸿洲扫她一眼,径直踱步走到衣柜前,打开柜门并漫不经心解释。
“取换洗衣物。”
秦音打量他一眼,转过脸继续对着镜子梳头,随口说道。
“大帅回来挺早。”
“早?”
纪鸿洲拎出一身天丝裤褂,走到床尾,一边不紧不慢地宽衣解带,一边挑眉看着她。
“没什么事儿,钟淮泯回来了,本来要给他接风,但想起夫人还在家,也不好回来太晚。”
秦音牵了牵唇,没接话。
纪鸿洲脱得只剩一条亵裤,赤足踩在地毯上,单手叉腰歪头问她。
“真让我睡客房?”一副讨价还价的语气。
秦音不为所动,梳好头发,站起身问他:
“用膳了么?”
纪鸿洲对她的避而不答并不满意,抿唇看着她不言语。
秦音径自往外走,“我还没用,先下去了,大帅收拾完就下来。”
纪鸿洲无奈失笑,一把握住她臂弯,将人拽进怀里搂住,缓和下声继续讨价还价。
“睡就睡,那我后半夜过去,成不成?”
秦音扭头盯着他,黛眉不耐地蹙了蹙。
“你有完没完?睡客房不满意,你去外面睡啊!”
纪鸿洲,“...过分了。”
秦音昂起下巴,目色清锐盯着他。
“......”
好。
纪鸿洲松了手,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唇,屈指勾起天丝裤褂往身上套。
“行,睡客房便睡客房,夫人可别后悔。”
*
纪鸿洲去睡了客房,不止三天。
他赌气,一直睡到正月十五。
这晚老宅摆宴,老夫人说要给纪欢颜和纪文洲饯行。
夫妻俩傍晚时分结伴回老宅,一路上一句话没交谈,直到坐上饭桌,几人就发现夫妻俩貌合神离。
老夫人看了眼板着脸的大儿子,拧了拧眉低声问:
“这怎么了?吵架?”
纪鸿洲腮颌线肌肉紧绷,咀着菜没说话。
纪欢颜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秦音,对‘吵架’二字留下了阴影,不由地就头皮发麻。
上次纪川洲夫妻俩吵架,回去就闹出人命,下场惨烈程度至今记忆犹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