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鸿洲眉头都皱紧,亲自低下身伸手搀扶他,白景桥见状连忙进屋帮忙。
两人架起傅文睿往外走,秦峰眼泪汪汪地跟在一边,还哭着喊舅舅。
他是真一步三咳,咳得浑身都抖。
白景桥脸都皱巴了,生怕他咳着咳着就要吐口老血出来。
“傅参谋,就您这娇体,这出趟远门儿不得带随行医生?您说,我这就安排人去饭店给接来......”
他想的很简单。
这傅文睿是打小体弱多病,这种人身边铁定有从小盯到大的大夫伺候,对他身体知之甚详,这可比随便从外头找个大夫来看,要得靠谱。
谁知傅文睿摆了下手,苦笑着没说话。
倒是一旁的秦峰,小嘴巴巴替他解释:
“我就说给小姑姑打电话!我舅舅的身体,她最清楚,舅舅的药全是她调的。”
他又看向沉着脸的纪鸿洲,满眼哀求道:
“小姑父~...”
白景桥眼皮一跳,心里暗骂一声糟心。
这臭孩子,怎么专挑别人不爱听的说!
纪鸿洲面无情绪,仿佛没听见这话。
直到两人把傅文睿扶进一间客房,安顿他躺下。
脸色惨白的男人,才虚弱一笑,低低开口:
“无妨,我都习惯了,这么晚,不要去打扰筝筝,免得她担心。”
他说几句话,就要忍不住咳几声,又喘着气补充道。
“缓缓就好,...我是来看望她,不是为了给她添堵。”
纪鸿洲面无表情。
白景桥却听得一阵咂舌,忍不住拿眼瞥他。
好家伙,这还真有点儿东西...
*
秦音下午睡了几个钟,夜里醒来后,一点儿不困。
她想不明白,男人应酬带秦峰这个孩子去能做什么,心里有事,就坐在沙发上翻一本书打发时间,想等纪鸿洲带着秦峰回来。
结果这一等,就等到了夜里十一点多。
临近十二点,她没等回人,倒是等到一通电话。
还是展翔听了电话后,上楼来敲门。
他立在门口禀话,“夫人,大帅来电,说得请您去一趟,傅参谋出一点状况。”
秦音一听这话,眉心便不自觉蹙起来。
“去备车吧。”
展翔点头,“是。”
她合上书起身,径直进屋梳头更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