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音安安静静坐在床上等伺候,目不转睛盯着他背影,眼神里掠过丝古怪。
不止伺候到底,他还吃她剩饭......
男人若得到心心念念的东西,这么满足的么?
纪鸿洲自然不知她想什么,很快端了杯温茶进来,给她漱口。
收拾完,他重新爬上床,扭灭床头灯便将她捞进怀里,抱的结结实实,而后心满意足地长舒口气。
“睡吧,夫人。”
——
翌日清早,秦音醒来,发现纪鸿洲难得一次还赖在床上。
似乎经历了昨晚,两人之间那点微末的相敬如宾,彻底被抹杀干净。
他毫不避讳芍药和冬荏,一双手恨不能长在她身上,就连更衣都要求秦音亲手伺候了,变得无比粘人。
秦音不胜其扰,忍不住瞪他好几眼,示意男人适可而止,都被他视若无睹。
她很无奈,却又不能在人前下他面子,只能沉下气,别别扭扭地由着他去了。
两人收拾完下楼,已经八点钟。
去往餐厅的走廊里,正路过秦峰上课的那间小书房。
纪鸿洲兴致不错,还立在门口打量了一番,见秦峰腰板端直,一边听先生讲课,一边认认真真趴在书桌上写什么。
他扯唇笑了下,追上走在前面的秦音,顺手搭上她肩。
“这孩子性子虽然不讨喜,上课倒是挺用心。”
秦音扭头看了眼揽在肩头的修长大手,也由着他去了。
“他以后是少帅,不用心,等着被人废吗?”
纪鸿洲眉峰挑高,好笑地垂目看她。
“秦家就这么教孩子?”
秦音眼帘上掀也看向他,“不然如何教?大帅有独到见解?说说看。”
“......”
纪鸿洲抬手摸了下鼻梁,勾唇失笑,摇了摇头。
“教孩子爷是没教过,不过这样倒也没错。”
说话间,两人已走进餐厅。
他语气颇有点感慨,“生在帅府里,天生要做少帅的苗子,若不提前叫他知道世道险恶,就不会甘愿吃苦上进。吃不得苦的孩子,都没出息。”
秦音看他一眼,在餐椅前徐徐落座。
“大帅倒是颇有感悟。”
纪鸿洲挨着她坐下,听言薄唇淡淡勾了下。
“爷都是大帅了,还不是从少帅熬过来的?要扛起大任,得先苦其心志,先人说的都那么个道理......”
秦音听他侃侃而谈,嘴角也不禁弯起笑意。
正说着话,公馆的管事快步走进餐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