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靠!玩笑都不起?!那以后甭一起玩儿了!”
一张牌正砸中眉心,白景桥疼的捂住头‘斯哈’抽气,暴躁到骂骂咧咧。
钟淮泯也意外于纪鸿洲骤然发恼,像被戳中了痛处一样,他挑了挑眉梢,一脸看热闹地神情打量纪鸿洲。
拼桌的另一个纨绔子,更是吓得装聋作哑,不敢吱声儿。
一场牌局不欢而散。
纪鸿洲寒着脸站起身,半点歉意没有,二话不说转身离开。
白景桥气的差点儿踹翻桌子。
“他什么狗脾气!”
“你少说两句,就你这张嘴,往后也少不了挨揍!”
钟淮泯摇摇头,也跟着起身,拍了拍他肩算是安抚,“你又打不过,忍忍吧,你们接着玩儿,我去看看他。”
他追了出去。
今晚聚首的别馆正是他的,一路追到庭院里,就瞧见纪鸿洲没走,正立在台阶上吹冷风抽烟。
钟淮泯心下暗笑,走上前抬臂搭住他肩:
“这是怎么?如此闷闷,真跟你夫人有关?”
纪鸿洲抬手夹住烟蒂,嘴里裹了口烟雾, 目色冷淡没说话。
钟淮泯啧啧摇头,“你也有今天,说说,兄弟给你出主意。”
咽下一口烟雾,纪鸿洲鼻息微重,不以为然扫了眼他。
“你出主意?先娶个夫人,再来跟老子吹。”
“嘿~,你这话就没劲了,没娶夫人怎么了?谁还没几个相好儿?女人不都那么一回事儿。”
这话实在放浪,纪鸿洲眯眼骂他。
“滚,什么乱七八糟的货色敢跟我夫人比!”
钟淮泯无语,没忍住笑骂道:
“你夫人你夫人,成显得只你有夫人了!出息,难怪被个女人拿住。”
纪鸿洲懒得跟他扯,烟蒂丢在脚下踩灭,也不理会他的挽留,步下台阶就坐车离开。
钟淮泯立在台阶上目送,悻悻叉腰,摇了下头,转身折回了棋牌室。
他在楼梯拐角处,遇上正叼着烟下楼的白景桥。
他先前是骂骂咧咧了几句,这会儿瞧着倒也消了气,还扒着头往楼下看,一边儿低声打听。
“走了?”
钟淮泯,“嗯。”
白景桥脸色一耷拉,咬着烟蒂鼻腔里哼哼了声。
“怎么着?”
钟淮泯耸了下肩,“多半是夫妻矛盾,这也在所难免。”
白景桥撇嘴低斥,开始阴阳怪气:
“这当了大帅就是出息,往前谁都敢杀的太岁爷,从跟人低声下气借兵借钱起,这腰杆子就没直起来过,这到底娶媳妇儿还是娶一祖宗?”
“你酸什么?”钟淮泯好笑斥他,“人家两口子的事儿你少掺和,你就是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