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彼此对视一眼,先后露出会心一笑。
大帅跟夫人圆房了,这真是件大喜事。
殊不知,事实压根儿没他们想的那么美满。
纪鸿洲在沙发上窝屈了一整夜,几次辗转反侧睡不着,都想破门而入,却又怕惹恼秦音。
于是他天不亮,就抱着臂在外室间踱步兜圈子,无聊的到处摸摸,看看,就等里面的人醒来,寻思想一大早偷香窃玉。
为此,纪大帅连去军政府点卯的时间都不惜推迟。
好在,秦音也不是个会睡太晚的,不到七点钟她便醒了。
先伸了个懒腰,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,便掀被下床,踩好鞋子。
她遵循往日的习惯,迷迷糊糊打了个哈欠,推开窗子透气,便先走过去开门。
“芍药~”
门打开,秦音看也没看便唤了声,而后径自往盥洗室走去。
纪鸿洲黑眸幽亮看向敞开的里屋房门,提脚便往里走,走到一半听见身后外室门被人推开,反手就摆了个手势。
芍药正扒头往门里看,下一瞬就被人揪住衣领扯了出去。
章谨一手拉上门,在芍药错愕的眼神中,抬臂将她和冬荏一起往旁边赶了赶。
他像门神一样挡在门口,低声训斥两个丫头。
“没眼色,等大帅出来后,里面才用得到你们。”
芍药愣愣眨眼,冬荏也一脸莫名。
章谨摆摆手撵人,“我在这儿守着,你们俩去盯早膳,再喂喂狗,有事会派人找你们,去吧。”
*
门外,芍药和冬荏被信誓旦旦的章谨给支走了。
房里,秦音擦了把脸,正要漱口,就被人自身后圈住腰身。
她惊愕回头,正迎上男人亲下来的唇。
纪鸿洲在她额角吻了下,又俯首亲她还沾着水的白嫩面颊,嗓音温醇低哑。
“筝筝,早。”
温热呼吸扑在颊侧,秦音莫名半个身子酥痒。
她目露惊讶,伸手欲扒开他手。
“你怎么还在我房里?”
“一大早,爷还能去哪儿?”
纪鸿洲话里带笑,不由分说握住她手腕,连带胳膊一起抱住,不许她推拒挣扎,又含吮她雪白耳垂,温润声线含糊不清地蛊惑。
“...下次喊我进房睡,别将我丢在沙发上不管,半夜翻身掉在地上,这一夜睡得我浑身疼。”
秦音歪头躲闪,听言不由气笑。
“你醒了可以回房去,却故意待在我房里,又打什么坏主意!”
“打什么主意,筝筝岂能看不出?”
男人带笑的语声低清,话落,就将她打横抱起,带出了盥洗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