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我知道了......”
章谨没再管他们,径自快步回了廊下。
纪欢颜收回视线,扭脸看向身边的白贤珠。
“死了一条狗而已,我大哥一回来就追究到底,分明是拿这件事给大嫂立威呢。白姐姐,我看你早点想开吧,我堂哥其实也不错的......”
白贤珠原本沉默寡言,此时却开口打断她:
“所以,秦音的狗,真是揽月让人毒死的?”
纪欢颜背着手长长叹了口气:“还不是为了给我母亲出气嘛~?”
白贤珠眸光闪了闪,若有所思垂下眼。
纪欢颜,“其实我母亲早就知道这件事,也骂过她了,只是不想表姐在大嫂面前落下把柄,矮她一头而已。你知道的,她向来都很偏心...”
是啊,季家的老太太从来护犊子不讲理。
可杜揽月她,又为什么要那么做?真的是为了给老太太出气吗?
她一个借居在帅府的表小姐,寄人篱下,讨老太太欢心能理解,但跟新进门的大帅夫人结仇,杜揽月凭的什么底气?
除非......
*
堂屋里。
杜揽月一进门就跪下了,还没说什么,已经哭的梨花带雨。
“姨母,表哥,都是我的错...”
秦音淡淡敛目,差点儿就笑出声儿。
老太太和纪鸿洲母子俩先后皱眉。
老太太叹气,“你起来,跪什么跪?诚心要我心疼呢?”
杜揽月蹭了下眼泪,怯怯抬眼看向纪鸿洲和秦音。
“是我一时私心,犯了糊涂,我有错,该罚。”她又膝盖挪了挪,转向秦音,“表嫂,我给你赔不是,对不起。”
说着,竟然还磕头了。
秦音居高临下睨着她,面无波澜。
这会儿倒是叫‘表嫂’了,嫁过来半年多,还是头一次听到这声儿‘表嫂’。
老太太先急了。
她豁地站起身,“小月!什么时候了还跪着磕头?!你给我起来!你是......”说着上前去拽杜揽月。
秦音开口了:
“是啊,都什么年代了,认错还兴磕头呢?表妹,你这台阶铺这么深,我可下不来,有话站起来好好说。”
她又不能让个大活人给一条狗陪葬,惺惺作态地,何必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