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黑着脸噎住,纪欢颜和纪文洲自然也不敢吱声儿了。
——
从清心斋出来,纪鸿洲长腿阔步走的飞外。
拐到前院敞庭,就见月色静谧,漆黑洋车车身笼了层温柔清辉。
车里女郎素手托腮靠在车窗上,仰颌在看天上明月。
她纤细玉臂宛如冰肌玉骨,一个侧影,比月亮还皎洁柔和,似月中仙子下凡。
或许是念着迟来的洞房花烛,又是跟这么娇美的小夫人,纪鸿洲没来由地心口一阵阵柔软鼓动。
他眼梢不自觉浮起笑,踱着步子走到车边。
“可是等久了,犯困?”
秦音回神,看他一眼,身姿缓缓挪正了。
“走么?”
再不走,她买的花儿都谢了。
“走。”
纪鸿洲点头,开门坐上车。
他身形高大,宽肩长腿,一坐进来,洋车跟着一晃,空间莫名逼仄。
秦音抱着怀里白菊,往身侧车门边挪了挪。
洋车驶出老宅子院门,进入青砖巷子,车身又开始颠簸微晃。
纪鸿洲手肘随意撑住车窗,单手支颐看着她,闲闲散散找了个话题。
“听说你解剖了那只狗,不是中医么?还会解剖?”
秦音头也未回,“谁说只有西医才会解剖?我在徽州不止开医馆,也偶尔兼任警署司仵作,帮他们破过命案。”
“嚯。”纪鸿洲呵笑,“夫人艺高人胆大。”
一般女人见到死人,死狗,都吓得魂都要飞了,谁还敢拿刀子解剖?
秦音唇瓣浅抿,总算回头正眼看他。
“大帅又为什么打听圆圆的事?老夫人告我状了?”
纪鸿洲,“......”
别说,这婆媳两个,还是有相似之处。
都觉得对方会先告状。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