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口莫名一跳,杜揽月连忙点头。
“…呃,嗯,表嫂说的是。”
她很快满眼忧心,看着纪鸿洲:
“表哥,我挺担心的,你这次伤的地方,无端叫我想起先头那次枪伤,你那时也是这样包扎的…”
她一提,老太太被‘圆房’一事儿引开的注意,瞬间再次紧张起来。
要知道,那次枪伤让纪鸿洲烧了三天三夜,差点儿就撒手人寰了!
“老大,你这次该不会伤到了旧伤上?那可不是开玩笑的,你必须赶紧去军医院!”老太太直勾勾盯向他胸膛处露出的纱布,一脸焦灼。
“都说了小擦伤。”纪鸿洲不耐地皱眉,干脆抬手,把衬衣扣子一颗颗都系上。
“坐这儿说半天话,还能有什么大事儿?难不成就盼着我伤的重,躺那儿起不来?”说罢冷扫了眼没事找事的杜揽月,用眼神警告她。
杜揽月一脸委屈,“表哥,我也是担心你…”
“收起吧,多余。”纪鸿洲冷冷怼了句。
他不耐烦地语气中气十足,的确不像是伤的重,老太太见此又稍稍放下心,转眼见杜揽月眼圈儿一红,差点儿就要掉泪,不禁又叹气。
“小月也是好心,你凶她做什么?”
纪鸿洲,“好心还是多心?”
“净胡说八道!”老太太嗔骂他,“她当然是担心你,你是不知道你不在这些月,小月天天跟我一块儿跟菩萨祈祷,保佑你平平安安的回来。”
秦音静坐旁观,听言心下哂笑。
“知道您老费心。”
纪鸿洲唇角勾了勾,吊儿郎当开始打岔:
“不过这会儿您能放心,儿子生龙活虎的,这点子小伤,什么都不耽误,要再说下去一会儿真躺那儿起不来,我这房还圆不圆了?孙子您还抱不抱?”
他脸皮是真够厚的。
秦音抿抿唇,当自己聋了什么都听不见。
老太太显然愣了下,瞬间因为他这番话想到了什么,神色略显动摇。
“倒也不急,你不然还是等等,养好了伤再说......”
纪鸿洲啧了声,“您快别说了,再说就多了。”
老太太欲言又止。
“伤势如何别人不清楚,我不清楚,筝筝还能不清楚?您放心,我跟筝筝都有分寸。”
等是等不了的,都拖拉半年了。